消毒水的气味里混进一缕檀香，诊室门口的电子屏正播报"情绪淤积症候群患者，请至三楼时光诊疗室"。我攥紧实习手册，看医生叔叔将银灰色仪器推到诊疗床边。
病人蜷在浅蓝床单上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，仿佛攥着看不见的绳索。医生调整时光穿梭仪参数时，金属搭扣碰撞出清脆声响。"小朋友别怕，"他突然转头对我笑，"帮我接半杯温水好吗？"我踮脚递过瓷杯时，注意到他袖口绣着朵褪色的木棉花。
当头盔笼罩住病人的瞬间，诊疗室忽然漫开墨香。墙上的全息日历幻化成宣纸，墨迹淋漓写着"贞观三年春"。长安西市的槐花落在青石板上，两个醉醺醺的书生正在酒旗招展处推搡。穿靛蓝长衫的书生突然将诗稿抛向空中，泛黄的宣纸碎成白蝶，有几片飘进护城河的粼粼波光里。诊疗床上的病人猛然蜷缩，冷汗浸透衣领，仿佛有碎石坠入深潭。
汴京虹桥下的场景更教人揪心。卖糖人的老者将铜锅摔在青砖上，琥珀色的糖浆凝成蛛网，裹住搬运糕饼屑的蚁群。我看见病人悄悄用病号服袖子印了印眼角，他腕间的监测环亮起柔和的橙光。
暮色染红诊疗窗时，医生将七色药液注入玻璃杯。液体旋转成小小的银河，病人喉结滚动三次才饮尽。窗外花坛里，向日葵的花盘正跟着晚风转方向，叶片上的水珠折射出彩虹。我忽然想起老家阁楼的气窗，梅雨时节只要推开木栓，潮湿的霉味就会被南风吹散。
消毒水的气味里混进一缕檀香，诊室门口的电子屏正播报"情绪淤积症候群患者，请至三楼时光诊疗室"。我攥紧实习手册，看医生叔叔将银灰色仪器推到诊疗床边。
病人蜷在浅蓝床单上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，仿佛攥着看不见的绳索。医生调整时光穿梭仪参数时，金属搭扣碰撞出清脆声响。"小朋友别怕，"他突然转头对我笑，"帮我接半杯温水好吗？"我踮脚递过瓷杯时，注意到他袖口绣着朵褪色的木棉花。
当头盔笼罩住病人的瞬间，诊疗室忽然漫开墨香。墙上的全息日历幻化成宣纸，墨迹淋漓写着"贞观三年春"。长安西市的槐花落在青石板上，两个醉醺醺的书生正在酒旗招展处推搡。穿靛蓝长衫的书生突然将诗稿抛向空中，泛黄的宣纸碎成白蝶，有几片飘进护城河的粼粼波光里。诊疗床上的病人猛然蜷缩，冷汗浸透衣领，仿佛有碎石坠入深潭。
汴京虹桥下的场景更教人揪心。卖糖人的老者将铜锅摔在青砖上，琥珀色的糖浆凝成蛛网，裹住搬运糕饼屑的蚁群。我看见病人悄悄用病号服袖子印了印眼角，他腕间的监测环亮起柔和的橙光。
暮色染红诊疗窗时，医生将七色药液注入玻璃杯。液体旋转成小小的银河，病人喉结滚动三次才饮尽。窗外花坛里，向日葵的花盘正跟着晚风转方向，叶片上的水珠折射出彩虹。我忽然想起老家阁楼的气窗，梅雨时节只要推开木栓，潮湿的霉味就会被南风吹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