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一的阳光裹着鞭炮碎屑洒在柏油路上，我和表弟攥着压岁钱往小卖部跑。街角铁皮垃圾桶突然晃动起来，我下意识停住脚步——破旧棉袄裹着的小身子正踮脚翻找塑料瓶，袖口磨出的棉絮在风里飘得像蒲公英。
男孩后颈冻得通红，裤管短得露出脚踝。他熟练地把空瓶踩扁塞进蛇皮袋，袋口用麻绳扎得紧紧，活像背着座小山包。远处传来《恭喜发财》的歌声，他忽然停住动作，侧耳听着商铺飘来的音乐，沾着煤灰的脸漾开笑意，露出颗俏皮的虎牙。
我摸出兜里崭新的红包，纸币上的烫金花纹硌着掌心。表弟拽我衣袖要买摔炮时，男孩已经拖着袋子走远了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蛇皮袋在石板路上沙沙作响，像在唱支我听不懂的歌。
回家路上看见烟花在夜空绽放，想起他仰头听歌时的笑脸。妈妈常说压岁钱要存着买习题册，但今晚我悄悄把红包塞进了储蓄罐。玻璃罐叮咚响的时候，仿佛听见春天冰河裂开的第一声。
大年初一的阳光裹着鞭炮碎屑洒在柏油路上，我和表弟攥着压岁钱往小卖部跑。街角铁皮垃圾桶突然晃动起来，我下意识停住脚步——破旧棉袄裹着的小身子正踮脚翻找塑料瓶，袖口磨出的棉絮在风里飘得像蒲公英。
男孩后颈冻得通红，裤管短得露出脚踝。他熟练地把空瓶踩扁塞进蛇皮袋，袋口用麻绳扎得紧紧，活像背着座小山包。远处传来《恭喜发财》的歌声，他忽然停住动作，侧耳听着商铺飘来的音乐，沾着煤灰的脸漾开笑意，露出颗俏皮的虎牙。
我摸出兜里崭新的红包，纸币上的烫金花纹硌着掌心。表弟拽我衣袖要买摔炮时，男孩已经拖着袋子走远了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蛇皮袋在石板路上沙沙作响，像在唱支我听不懂的歌。
回家路上看见烟花在夜空绽放，想起他仰头听歌时的笑脸。妈妈常说压岁钱要存着买习题册，但今晚我悄悄把红包塞进了储蓄罐。玻璃罐叮咚响的时候，仿佛听见春天冰河裂开的第一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