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二十九的傍晚，海风裹着咸味掠过鼓浪屿的屋檐。我踮着脚尖往厨房张望，姑姑正往咕嘟冒泡的电火锅里下鱼丸，白瓷盘里码着透亮的虾滑、嫩黄的豆腐泡，还有妈妈特意跑到八市买的现切牛肉卷。
"小馋猫别偷吃！"爸爸笑着往我嘴里塞了颗花生糖，芝麻香在舌尖化开。奶奶颤巍巍端来青花瓷碗，里头盛着晶亮的土笋冻，海星似的沙虫在琥珀色的胶冻里沉睡。八仙桌渐渐摆满十八个碗碟，表弟数到第十三个时，窗外突然传来"啪嗒啪嗒"的响动。
"是风婆婆也想吃年夜饭呢。"表妹指着被海风拍打的木格窗。玻璃上凝着薄薄的水雾，我用手指画了只胖乎乎的兔子，表弟立刻在旁边添了根胡萝卜。大人们摆碗筷的叮当声、砂锅沸腾的咕噜声、还有不知谁哼的《爱拼才会赢》片段，在橘色吊灯下搅拌成温暖的糊糊。
当最后一道芋泥鸭端上桌时，爷爷掏出老怀表："差三分七点，准时开动！"二十多双筷子像春天抽芽的树枝，齐齐伸向旋转的玻璃转盘。表弟的筷子总在虾滑盘边打转，姑姑笑着往他碗里夹了两颗："慢点吃，别烫着舌头。"火锅蒸腾的白雾里，我看见爸爸在给奶奶挑鱼刺，妈妈正往外公碗里添汤，每个人的影子都在墙上融成暖暖的一团。
十二声钟响撞碎夜空时，表弟突然指着窗外喊："快看！"对岸厦门港的上空炸开朵朵金菊，烟火的光斑落在奶奶的银发上，像撒了把星星。我悄悄握住妈妈的手，她的手心还沾着厨房的烟火气，比任何暖手宝都踏实。
腊月二十九的傍晚，海风裹着咸味掠过鼓浪屿的屋檐。我踮着脚尖往厨房张望，姑姑正往咕嘟冒泡的电火锅里下鱼丸，白瓷盘里码着透亮的虾滑、嫩黄的豆腐泡，还有妈妈特意跑到八市买的现切牛肉卷。
"小馋猫别偷吃！"爸爸笑着往我嘴里塞了颗花生糖，芝麻香在舌尖化开。奶奶颤巍巍端来青花瓷碗，里头盛着晶亮的土笋冻，海星似的沙虫在琥珀色的胶冻里沉睡。八仙桌渐渐摆满十八个碗碟，表弟数到第十三个时，窗外突然传来"啪嗒啪嗒"的响动。
"是风婆婆也想吃年夜饭呢。"表妹指着被海风拍打的木格窗。玻璃上凝着薄薄的水雾，我用手指画了只胖乎乎的兔子，表弟立刻在旁边添了根胡萝卜。大人们摆碗筷的叮当声、砂锅沸腾的咕噜声、还有不知谁哼的《爱拼才会赢》片段，在橘色吊灯下搅拌成温暖的糊糊。
当最后一道芋泥鸭端上桌时，爷爷掏出老怀表："差三分七点，准时开动！"二十多双筷子像春天抽芽的树枝，齐齐伸向旋转的玻璃转盘。表弟的筷子总在虾滑盘边打转，姑姑笑着往他碗里夹了两颗："慢点吃，别烫着舌头。"火锅蒸腾的白雾里，我看见爸爸在给奶奶挑鱼刺，妈妈正往外公碗里添汤，每个人的影子都在墙上融成暖暖的一团。
十二声钟响撞碎夜空时，表弟突然指着窗外喊："快看！"对岸厦门港的上空炸开朵朵金菊，烟火的光斑落在奶奶的银发上，像撒了把星星。我悄悄握住妈妈的手，她的手心还沾着厨房的烟火气，比任何暖手宝都踏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