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家的巷子总是飘着桂花香，青石板上的裂纹像老人掌心的纹路。每年暑假最期待的，就是穿过这条飘着炊烟的巷子，扑进外婆带着艾草清香的怀抱。
那天清晨，妈妈往保温杯里灌红枣茶时，我瞧见她眼下的乌青像晨露打湿的紫薇花。她系围裙时，围裙带子在腰间空荡荡地晃——原来妈妈也像院角那株老桂树，在岁月里悄悄消瘦了枝干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，外婆正坐在藤椅里剥毛豆。银发在晨光里泛着霜色，蓝布衫上落着几片桂花。她听见声响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，像灶膛里蹦出的火星。妈妈快步上前蹲下，外婆枯枝般的手指立刻抚上她的发梢，仿佛在数二十年未见的晨霜。
"小囡囡来。"外婆从蓝布围裙兜里摸出个红塑料袋，层层叠叠的旧报纸里裹着两张新崭崭的百元钞，"带囡囡去供销社买麦芽糖。"妈妈刚要推辞，外婆突然孩子气地把钱塞进她口袋："上次见你穿这件灰褂子，还是小芸满月那天。"
院角的桂花簌簌落在石臼里，妈妈低头整理外婆的衣领时，我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金黄。石臼里积着昨夜的雨水，倒映着两代人交叠的影子，像幅洇开的水墨画。
外婆家的巷子总是飘着桂花香，青石板上的裂纹像老人掌心的纹路。每年暑假最期待的，就是穿过这条飘着炊烟的巷子，扑进外婆带着艾草清香的怀抱。
那天清晨，妈妈往保温杯里灌红枣茶时，我瞧见她眼下的乌青像晨露打湿的紫薇花。她系围裙时，围裙带子在腰间空荡荡地晃——原来妈妈也像院角那株老桂树，在岁月里悄悄消瘦了枝干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，外婆正坐在藤椅里剥毛豆。银发在晨光里泛着霜色，蓝布衫上落着几片桂花。她听见声响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，像灶膛里蹦出的火星。妈妈快步上前蹲下，外婆枯枝般的手指立刻抚上她的发梢，仿佛在数二十年未见的晨霜。
"小囡囡来。"外婆从蓝布围裙兜里摸出个红塑料袋，层层叠叠的旧报纸里裹着两张新崭崭的百元钞，"带囡囡去供销社买麦芽糖。"妈妈刚要推辞，外婆突然孩子气地把钱塞进她口袋："上次见你穿这件灰褂子，还是小芸满月那天。"
院角的桂花簌簌落在石臼里，妈妈低头整理外婆的衣领时，我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金黄。石臼里积着昨夜的雨水，倒映着两代人交叠的影子，像幅洇开的水墨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