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阳光斜斜爬上窗台时，我正趴在瓷砖上写观察日记。风里混着泥土的腥甜，妈妈往我手心放了三枚瓜子："种在泡沫箱里吧，记得用喷壶。"这些穿着条纹衫的小家伙沉入松软的土壤，我学着爷爷给菜苗覆土的样子，把碎土垒成小丘。
每天清晨上学前都要掀开浮土查看，瓜子始终沉默如石。直到第五天破晓，一抹乳白顶开碎屑——嫩芽蜷成问号状，绒毛上还沾着晶亮的露珠。我屏住呼吸凑近，看见两片豆瓣似的子叶正微微颤动，像婴儿初睁的睫毛。水珠顺着叶脉滚落时，忽然想起自然课学的"胚芽突破种皮需要积蓄能量"。
淡绿的茎秆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节，我用直尺在泡沫箱侧面划下刻度。第十天冒出的真叶边缘带着锯齿，第二十天叶片已有巴掌大，在风里翻出银白的背面。某个写完数学题的黄昏，叶腋处鼓起青涩的苞，像裹着绿纱的铃铛。
花苞膨胀的七天里，我常抱着膝盖数它的呼吸。直到立夏那天，绸缎般的花瓣"唰"地抖开，花盘转着圈儿追赶阳光，细密的花蕊如同撒落的金粉。翻开三个月前的日记本，歪歪扭扭的"3月12日播种"旁，新添了句妈妈的话："你看，成长都是静悄悄的革命。"就像上个月终于流畅弹完《致爱丽丝》，琴键下的茧子知道每个音符的重量。
春日的阳光斜斜爬上窗台时，我正趴在瓷砖上写观察日记。风里混着泥土的腥甜，妈妈往我手心放了三枚瓜子："种在泡沫箱里吧，记得用喷壶。"这些穿着条纹衫的小家伙沉入松软的土壤，我学着爷爷给菜苗覆土的样子，把碎土垒成小丘。
每天清晨上学前都要掀开浮土查看，瓜子始终沉默如石。直到第五天破晓，一抹乳白顶开碎屑——嫩芽蜷成问号状，绒毛上还沾着晶亮的露珠。我屏住呼吸凑近，看见两片豆瓣似的子叶正微微颤动，像婴儿初睁的睫毛。水珠顺着叶脉滚落时，忽然想起自然课学的"胚芽突破种皮需要积蓄能量"。
淡绿的茎秆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节，我用直尺在泡沫箱侧面划下刻度。第十天冒出的真叶边缘带着锯齿，第二十天叶片已有巴掌大，在风里翻出银白的背面。某个写完数学题的黄昏，叶腋处鼓起青涩的苞，像裹着绿纱的铃铛。
花苞膨胀的七天里，我常抱着膝盖数它的呼吸。直到立夏那天，绸缎般的花瓣"唰"地抖开，花盘转着圈儿追赶阳光，细密的花蕊如同撒落的金粉。翻开三个月前的日记本，歪歪扭扭的"3月12日播种"旁，新添了句妈妈的话："你看，成长都是静悄悄的革命。"就像上个月终于流畅弹完《致爱丽丝》，琴键下的茧子知道每个音符的重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