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的挂钟指向十一点，台灯把我的影子投在作业本上。妈妈端着牛奶推门进来时，我正被数学题困住，铅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星星点点的小坑。
"趁热喝吧，喝完早点睡。"她把马克杯轻轻放在桌角。杯口飘起的热气带着甜香，可我的注意力全在最后一道应用题上，头也不抬地"嗯"了一声。余光瞥见妈妈站在书桌边，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围裙边——那是她洗了十几年碗留下的老茧。
突然有水滴砸在草稿纸上，晕开了刚算好的数字。我慌忙抬头，看见妈妈转身时发梢的银光在台灯下闪了闪。那些藏在黑发里的白丝，像寒冬清晨结在窗棂上的霜花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连成了片。
那晚我抱着枕头钻进妈妈的被窝，就像小时候发烧时那样。她身上还是那股淡淡的油烟味，混合着衣柜里樟脑丸的气息。"我以为您永远不会难过呢。"我把脸埋在她起球的旧睡衣里闷声说。妈妈笑了，眼角的皱纹堆成小括号："妈妈又不是机器人，只是..."她把我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，"看到你皱眉的样子，这里会下雨啊。"她点点自己胸口。
窗外的月光淌进来，照见床头柜上的空杯子。杯壁上还留着半圈奶渍，像个月牙形的微笑。
厨房的挂钟指向十一点，台灯把我的影子投在作业本上。妈妈端着牛奶推门进来时，我正被数学题困住，铅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星星点点的小坑。
"趁热喝吧，喝完早点睡。"她把马克杯轻轻放在桌角。杯口飘起的热气带着甜香，可我的注意力全在最后一道应用题上，头也不抬地"嗯"了一声。余光瞥见妈妈站在书桌边，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围裙边——那是她洗了十几年碗留下的老茧。
突然有水滴砸在草稿纸上，晕开了刚算好的数字。我慌忙抬头，看见妈妈转身时发梢的银光在台灯下闪了闪。那些藏在黑发里的白丝，像寒冬清晨结在窗棂上的霜花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连成了片。
那晚我抱着枕头钻进妈妈的被窝，就像小时候发烧时那样。她身上还是那股淡淡的油烟味，混合着衣柜里樟脑丸的气息。"我以为您永远不会难过呢。"我把脸埋在她起球的旧睡衣里闷声说。妈妈笑了，眼角的皱纹堆成小括号："妈妈又不是机器人，只是..."她把我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，"看到你皱眉的样子，这里会下雨啊。"她点点自己胸口。
窗外的月光淌进来，照见床头柜上的空杯子。杯壁上还留着半圈奶渍，像个月牙形的微笑。
